俄乌冲突爆发以来,驻扎在塞瓦斯托波尔港的俄罗斯黑海舰队真是霉运连连,不但没能在打击乌克兰目标方面发挥多大作用,旗舰“莫斯科”号都被击沉,如今连“家里”,也就是塞瓦斯托波尔等港口都不再安全了。今年下半年以来,乌军频频出动无人机、无人艇和巡航导弹攻击黑海舰队的军舰、锚地和船厂,目的就是彻底消灭或瘫痪黑海舰队。
(正在燃烧的塞瓦斯托波尔港)
大约两周前,乌军在凌晨出动战斗机发射巡航导弹,无人机和海上无人艇协同对塞瓦斯托波尔港内的船坞和维修厂发动袭击。据俄国防部消息,10枚隐身巡航导弹被俄军成功拦截了7枚,另有2架无人机和3艘无人艇被击毁,正在修理的登陆舰“明斯克”号和“顿河畔罗斯托夫”号潜艇被击伤。本来这只是乌军对黑海舰队比较成功的一次偷袭,但时间过去十几天,其中不为人知的一些秘辛逐渐显现,而主角却不是乌克兰人或俄罗斯人,是全球首富埃隆·马斯克。
根据监测服务器的数据,9月13日凌晨2点至4点,在东欧上空的“星链”卫星的联网服务出现大范围故障,这个时间正好与乌军无人艇攻击黑海舰队的时间吻合,“星链”的母公司Space X也承认,这段时间的网络服务确实出现问题。乌军总参谋部有人员表示,他们对这一事实深感失望,因为不算长的网络故障致使无人艇与操作员的通信中断,这很可能是俄军巡逻舰成功击毁所以乌军无人艇的重要原因。换句话说,就在乌军无人艇成功冲入军港的瞬间,通过“星链”进行数据通信的乌军突然无法操控无人艇,俄军则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所有无人艇逐个消灭。
(塞瓦斯托波尔港局部卫星图)
据美国传记作家沃尔特·艾萨克森的记述,其实不止这一次。在2022年的某天,乌军得到了一个摧毁黑海舰队主力舰艇的绝佳机会,为此乌克兰军方准备了6艘满载炸药的半潜式无人艇前往塞瓦斯托波尔。没料到的是,袭击过程中“星链”网络突然中断,无人艇只能浮出水面,一场精心策划的乌克兰版“偷袭珍珠港”就此破产。
艾萨克森表示,那次偷袭功败垂成的原因是马斯克下令切断了“星链”网络,因为马斯克担心如果黑海舰队被无人艇袭击而损失惨重,俄罗斯高层很可能在一怒之下对乌克兰发起核攻击。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他马斯克肯定脱不开干系,为了“救苍生于水火”,只能选择临时切断网络,所以乌军屡次偷袭失败,都是因为马斯克的“救世主”情结。
(乌军偷袭俄军使用的半潜式无人艇)
事实上,艾萨克森本来就写作风格夸张,毕竟传记总要有点吸引人的东西才有销量,除了花边新闻也就这种“个人影响国家”的故事能满足观众的好奇心。但没想到的是,这个故事传到乌克兰那里就坏了事。
面对汹汹舆情,马斯克只能站出来澄清,表示泽连斯基政府确实要求他开放覆盖黑海地区的所有“星链”网络,但他从来就没答应过,而且黑海地区就一直没有开通网络服务,自然也就没有断网这一说。
没想到效果正相反,指责他的声音反而更高了,比如乌克兰总统高级顾问波多利亚克就表示,“因为战争而大量丧生的乌克兰平民,此刻已经成为马斯克无知和自大所付出的代价”,完全不顾俄乌冲突刚一开始马斯克就在为乌克兰提供卫星网络服务。一时间,断网事件被推上风口浪尖,马斯克成为了整个西方世界的“恶人”,不过,面对西方舆论的口诛笔伐,马斯克根本毫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
(红圈内疑似“星链”信号接收装置)
事实上,截止去年10月,Space X公司免费赠送了乌克兰2.53万个卫星终端,为乌军架设起一个覆盖了基层通讯、作战部署和情报共享的加密体系。可以说如果没有马斯克提供的这些,乌军在去年夏秋季很难取得战场单向透明,更不可能与占有兵力和火力优势的俄军打个五五开。
所以要说是马斯克断网致使乌军偷袭失败,证据和根据都太少,真正的原因应该是俄军开发了针对“星链”的电子干扰系统。初期,俄军确实因为“星链”吃了大亏,但“星链”终究不过是一种以电磁波为工作方式的的通信卫星,而且俄军也缴获了不少“星链”终端,一年多的时间怎么也足够俄罗斯开发出应对手段了,也就是“白芷”机动定位搜索系统。
(据称是“白芷”系统)
“白芷”的工作原理是双向测量,接收“星链”终端发出的频率后,以高精度反向测量定位。今年8月,俄军在扎波罗热前线用“白芷”定位,精确打击并摧毁了乌军第47机步旅指挥部,这个指挥部同时也是北约在乌境内的通信和情报中转中心之一,初步证明了“白芷”的价值和威力。
显然,俄军很可能在塞瓦斯托波尔也部署了“白芷”或其他电子战系统,频频被干扰压制的无人机就是证据之一。乌军暂时无力破解俄军的电子战能力,却把锅甩给曾帮助过他们的世界首富,真是不可理喻。有分析认为,基辅当局把星链断网事件与攻击行动失败挂钩,其主要目的是制造舆论向马斯克施压,因为马斯克在公开场合认为乌克兰无法战胜俄罗斯,应该尽快进行合谈,这一看法与泽连斯基政权背道而驰,而且,围绕星链服务费支付问题,马斯克与乌克兰之间的矛盾早已经公开化,现在不过是双方正在进行激烈博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