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为奴十二年》讲述了黑奴的悲惨命运,令人心生同情。然而,电影所描绘的情节虽然震撼,实际上还经过了艺术的加工,真实的黑奴生活远比电影所展示的更为残酷。在现实中,很多黑奴甚至连衣服都得不到,生活的残酷程度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早在16世纪,葡萄牙的殖民者就开始侵占南美洲,特别是巴西。随着他们对巴西丰富资源的掠夺,奴隶制度也像阴影一样迅速蔓延开来。葡萄牙殖民者最初把当地的印第安人当作劳动力使用,但很快发现印第安人不仅体力差,而且容易生病,于是他们将目光转向了非洲。
葡萄牙殖民者开始大规模地从西非地区掠夺黑奴,这些黑奴来自多哥、安哥拉、尼日利亚等地。他们被强行绑架,关押在船舱里,经历着数月的海上颠簸和饥饿折磨,最终抵达巴西的港口。此外,殖民者还编造了许多理由,称非洲人对热带病有先天抵抗力,肌肉适合重体力劳动,甚至谎称“黑人痛觉神经迟钝”,这些伪科学被用来合理化他们的压迫。
在巴西的糖业种植园里,黑人奴隶的劳动生产率被认为是四个印第安人的总和,而奴隶的价格却远低于两匹骡马。到了17世纪末,非洲黑奴的数量已占据巴西人口的三分之一。这些奴隶没有自由,他们的身体和劳动完全为奴隶主所控制,只能为甘蔗、咖啡、矿山等种植园辛苦工作。他们被当作生产工具,根本不被视为人类。
任何形式的反抗都会受到严酷的惩罚,许多人因为忍受不了残酷的折磨选择自杀。随着葡萄牙的殖民势力衰弱,巴西独立后,经济与国际市场的联系日益加深,奴隶成为巴西经济中不可或缺的部分。随着奴隶数量的增加,奴隶也成了土地、财富和社会地位的象征。
为了保证劳动力的来源,奴隶主们采取了各种方法来确保奴隶的繁衍能力。特别是那些体格强壮、健康的奴隶,被认为是非常重要的财富资源。巴西政府于1831年通过了《禁止非洲奴隶进口法案》,不再允许新奴隶的进口,外界称这是“人道主义的胜利”,但实际上,这个法案是为了保护本土奴隶主的利益。
随着外部奴隶贸易的停止,奴隶主开始更加重视奴隶的繁殖。黑人女性的身体成了生产劳动力的容器,男性奴隶的性能力也被当作一项重要的生产资源。奴隶主们甚至制定了一套精密的“育种”机制,把奴隶像牲畜一样筛选:身高超过两米的黑人男性被视为“种畜”,认为他们更能繁衍强健的后代。
其中,Pata Seca成为了一个传奇人物。在圣保罗的咖啡种植园,奴隶主们像评估种马一样测量黑人男性的身体各项指标,甚至用羽毛测试脚踝的敏感度,观察牙齿的磨损来推测年龄。Pata Seca的2米身高被看作“强健基因”的象征,他纤细的脚踝被认为能够“易产男婴”,他的沉默顺从被认为是“高效配种”的必要条件。Pata Seca不仅是为劳作而生,更被当作“繁衍工具”,他的命运完全被决定。
白天,Pata Seca被安排在庄园里执行轻松的工作,实际上,这些“特权”只是为了让他晚上保持充沛的体力。每当夜幕降临,他会被带进一间特定的房间,几名女性奴隶会在这里等待着他。虽然女性奴隶怀孕后也面临严酷的待遇,甚至在田间分娩,产后很快就被迫返回工作,但她们的身体依然被当作工具来继续繁殖。
Pata Seca的“繁殖任务”似乎没有尽头,而这些生命的安排剥夺了他作为个体的尊严,他的存在被完全物化。他所生的孩子成为奴隶主账本上的数字,成为种植园的劳动力。每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似乎都在延续着无尽的历史循环。
1881年,巴西政府通过了《自由子宫法》,规定所有奴隶所生的孩子不再自动成为奴隶。这一法案为奴隶制度的弱化提供了契机,逐渐破坏了通过生育来增加劳动力的模式。随着法案的实施,奴隶主开始减少对孕产奴隶的投资,放任新生儿死亡,甚至将怀孕的女性尽快赶回田间工作。
尽管如此,Pata Seca的命运依然没有太大改变。即使他获得了名义上的自由,依然无法逃脱贫困和边缘化的困境。他虽然成家并有了孩子,但他仍然无法真正摆脱曾经的“繁衍工具”的身份。直至1888年,《黄金法》彻底废除了奴隶制,但对于Pata Seca来说,尽管他脱离了奴隶身份,却依然被社会排斥,无法享受自由人的权利。
尽管巴西废除了奴隶制,但这些曾经的奴隶依然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Pata Seca的后代成为了“种族民主”的牺牲品,生活在贫民窟中,继续承受着贫困和暴力。曾经的黑奴命运如影随形,直到今天,这段历史依然在社会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